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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秋依戀的抒情散文
第一節(jié) 思念
夏天沒有告別就悄悄地走了,只留下遍地落紅。我不知是否還要繼續(xù)尋覓和流連?在漲潮一般的驚喜里,我即若似枯萎的心緒,又像小草一樣在仁慈的秋天里蘇醒。在人們熟悉的笑容里,我窺視過你風(fēng)一般的容顏。在我安然的夢鄉(xiāng)里,你好像風(fēng)絲一樣撫摸過我的胡須?墒牵绻阄沂怯芯壍模瑸槭裁次铱偸钦覍げ坏侥愕嫩欅E?為了傾聽你的足音,沐浴你的風(fēng)姿,我走過了草原,走過了山地,走過了都市喧囂的人群,也走過了鄉(xiāng)間古老的村落。可是,我是多么的不幸!
是我內(nèi)心的庭院灑掃得不夠潔凈?還是我沒有奉獻給你足夠的虔誠?是你故意在考驗我的耐力和摯情,還是我根本沒有資格分享你神圣的情感?如果我注定只能在每一首詩歌里欣賞你的優(yōu)美,那么還是讓我遠離你吧。我失去的,將是美麗的家園和內(nèi)心里的那盞燈光。而我獲得的,將是自由,寧靜,童心,還有甜蜜的孤獨。
可是,我是多么的不幸。寒冷的冬天會早早地走過來,有人告訴我,喧嘩的鬧市中曾經(jīng)見到過你的身影,可是,我的晚秋,你何時才能敲響我的門環(huán),點燃驅(qū)寒的火爐呢?
我是那些失去愛的人中的一個。春天,我辛勤地耕耘過。秋天,我也愉快地收獲過。然而,我的糧倉依舊空空,除了一顆企盼而虔誠的心。
是我的所求太多?以至我的包袱很重了。你信嗎?我的晚秋,得不到你的慈悲,聽不到你祝福的話語,在蕓蕓眾生里,我的頭頂即使戴上國王的桂冠,我仍將是一無所有!趁我的果園還在成熟的時節(jié),快來采摘吧,不要對自己吝嗇。這是最好的收獲季節(jié),溫暖的陽光正將滿園的果實捧在手心里。
趁果實還在枝頭彈唱,趕快將它們都采回儲存在你的地窖里。不要等到雪鳥在天空編織黑色的巨網(wǎng),更不要害怕踩壞了我的田園。我滿心地期待著,哪怕我的心緒只是你金色果盤里的刀叉。來吧,我的夢,和著那夜鶯清絕的歌唱。擁抱著十月北國的秋風(fēng),來到我的夢里講述封存了幾個世紀的童話。
第二節(jié) 糾結(jié)
為了更好地為你歌唱,還是讓我暫時沉默一會。你也在休息吧,我的晚秋,在你做著芳香的美夢時,如果有露珠滴入你的眼簾,千萬不要驚慌,那是我托黎明帶給你彩虹的碎片。
當(dāng)你醒來,如果發(fā)現(xiàn)我在獨自咀嚼憂傷,請和云雀一起將春天的歌唱響,因為那正是你賜予我的力量。該歇歇腳了,我的晚秋,這里正舉行一年一度的盛大篝火晚會。卸下你肩上的重擔(dān),忘記明天的太陽,和我們一起舞蹈。在琴師的琴弦上添上你的笑音,在鼓手的鼓點里融入你的節(jié)奏,或者給我們講講你旅途的奇聞逸事。
晚秋,為什么沉默著繼續(xù)走你的路?是急著去天涯海角尋找你前世失散的旅伴?還是一如既往,要用無盡的漠視證明你的孤獨、履行你對自己許下的驕傲諾言?每當(dāng)我偷窺一眼你日漸消瘦的臉頰,就像暖暖的春風(fēng)中搖曳,有種傾訴心底羞澀且秘密感覺,我卻迷惑了,不知是否該在你憂郁的明眸上停留片刻?
可是,我的晚秋,哪怕我的心中只剩下蘸滿淚水的一個纏綿、也要融入你生活潺潺的樂章。我也想在你必經(jīng)的驛站苦苦守侯,也曾無數(shù)遍在心里勾畫你的形象。也曾托道路千萬里追尋你的足跡,也曾請求清風(fēng)捎去封封厚厚的書信。其實又何苦呢?我的晚秋,在時光無盡的輪回里。
在游心回到無奈的那個風(fēng)雪夜,我就已經(jīng)分辨出了你的腳步聲。當(dāng)白云在荷塘里給自己戴上盛開的蓮花,我就已經(jīng)捕捉到了你的身影。
而當(dāng)暴風(fēng)雨掀起一座座房屋,我也知道了你魅力依然存在。我的欲望很多,我的心思很重。幻想著在人群中和你不期而遇,又怕你攜我的手去見你的國王。渴望著你用夢的翅膀驚擾我的睡眠,又怕你真地走進了我夢的小床,從此我再也不能走進藍色的夢鄉(xiāng)。
我的晚秋,還是讓我在你的花瓶里插上一朵百合就悄悄離去罷。即使千年等待之后相遇的那個日子,也讓我與你擦肩而過,這樣的懲罰將使我永遠為你歌唱。如果我的音符像掉進湖里的隕石,攪亂了你秋日里的安眠,那么我還是歸于沉默,并用沉默來填充我的空虛。我甘受沉默的酷刑。即使黑夜退隱,黎明不再來臨,我也要堅忍著那個夢想。
第三節(jié) 幻想
繁忙的一天很快就在晝與夜唇吻月亮的時刻結(jié)束了。我的日子一天天變得單薄,你卻吐出思念的蛛絲將它緊緊纏繞,并用遠眺的目光將它延伸到天涯的盡頭。在苦苦環(huán)思中我擲散了自己的靈魂,你卻把碎片拾起將清晨的太陽裝扮成最美的新娘,并用喜鵲蹬枝的歌聲將它的歡笑傳唱。
縱然你不計較月光下我在麥地里長眠不醒的童年,我卻不能卸下漫長旅途中的滿臉滄桑,生怕你的慷慨成為無法解答的咒語。我該感到悔恨還是欣喜?當(dāng)諾言穿過時空的隧道,扯下神秘的面紗,就像三月的桃花一樣也不見得能在你的帳篷里開放?縱然你可以聞到我幻覺般夢想釀造的米酒芳香,我卻害怕你真地砸碎了我腳下凈水,讓我永生陷入靈魂中的幻想。
如果我的痛苦能夠增加你的歡樂,那就讓我的心遺失在冬夜冷冷清清的街道上。如果我昨日的眼淚或者明日的憂傷,能夠在你的丹爐里添加一把柴火,那就讓我撐起一把雨傘,托出陰雨天里濕漉漉的陽光?墒牵业耐砬,我只想在你的笑容里打開心靈的閘門,在你的嘆息里緊鎖我的眉目,當(dāng)你還在睡夢中的時候,就為你悄悄地準備好可口的早餐。
即使你贈我以月光寶盒,我也會拒絕把它打開,回到此刻之前最美的記憶里。即使你在我的心靈上鋪開此刻之后所有美麗的風(fēng)景,我也只當(dāng)它是虛無渺茫。時光都在忙碌和等待中消磨了。這是對我的獎賞還是懲罰,我的晚秋?也許我該找到一個溫暖的小火爐,相伴著走過每一個寒冷而孤獨的時刻,并讓靈魂徹底背叛了肉體許下的諾言?
我的心總在迷惑。我極力想捕捉到你的微笑在時間的碎片上投射的真理亮光,可是我的心卻不時遭受肉體吐出的陰影的圍攻。也許我真的永遠無法將自己連根拔起,親手供奉到你的面前,我的晚秋。那就讓我把肉體拋棄在滾滾塵埃里,只用靈魂和你締結(jié)永生的緣分罷!
何時才能撐出你的小船,渡我到彼岸去,讓我的靈與肉從此得到徹底解救?我必須給自己戴上枷鎖,因為我為你唱的歌還遠遠沒有唱完,在此岸的人海里,讓我成為自己的奴隸,只有這樣,當(dāng)我終于站在你的面前時,才能真正獲得安寧。也許、幻想:冬天派狂風(fēng)將鑼鼓在大地上敲響,并用晚秋冷的雪花撒下漫天的歡樂。在它陰冷的.嘴唇里,我卑微的生命又將開始漫長的牢獄生涯。我脆弱的心,這薄薄的杯子,已被恐懼的汁液充滿。
第四節(jié) 祝福
讓北斗星牽引住我的腳步吧,我的晚秋,就在此時此刻,讓我的腳步找到回家的路途。但愿我能在你柔弱的懷抱里安眠片刻,靜靜承接你慈祥的目光為我撒下永遠的超度。此時此刻,我的晚秋,就讓我像一只迷途的羔羊熱切地將你呼喚。
不要對蠶繭一樣牢牢裹住我心靈的迷霧不理不踩,派出你腳踏閃電和雷鳴的狂風(fēng)使者卷走它們,直到它們化作細細的春雨,無聲地滋潤著我的心田。在很多人眼里,我是叛逆的;在同輩人的眼里,我是瘋狂的;而在孩子們的世界里,我根本就不配做他們的長輩。我的靈魂和肉體,已經(jīng)被那些流行的戒律所拋棄,沉淪了,再也無法回去。
原諒我的任性吧,我的晚秋。長長的歲月里,一直誘惑著的,就是不斷陌生著、叛逆著的世界,和那種變得深刻的向往。當(dāng)黑夜張開巨大的翅膀飛越大地,我的光明,就會出現(xiàn)屏幕上,準時來到我的手指上。你的每一個音符都是一朵浪花,歡樂像潮水一樣沖唰著我脆弱的心岸。
白天陽光明媚,我卻一無所有。白天里啊,你隱藏在蕓蕓眾生中,我惆悵的眼睛能找尋到你的痕跡。只有在黑夜里,我才會變得更富有。你原生態(tài)的語言,就像南國四月的春風(fēng),輕輕吹拂著我的頭發(fā)。在你足跡親吻過的肥沃的土地里,我一遍又一遍找到那把開啟天堂大門的金鑰匙。我的光明,白天的貧窮換來的,是黑夜的富有;等待的痛苦釀造的,是醇香的美酒。我要放棄了手頭一切的工作,傾我所有,供奉在你神圣的殿堂前,為你永生地祈禱。
在這樣的祈禱中,我堅信,我也會得到你真心的祝福。當(dāng)你像一只勤勞的燕子在我的心檐上筑起巢穴,我并不感到歡樂,里面裝滿的,不僅是愛的美好時光,還有別離的淡淡的憂傷和惆悵。鮮花盛開的時候,也就開始了凋零。月兒飽滿的時候,也就開始了殘缺。當(dāng)你完成你的使命,也就是你我緣分盡了的時候。
我沒有遺憾,也別無所求。你在我情感里長笛里吹奏出最美的樂音,我已經(jīng)擁有了生命耀眼的榮寵。感謝命運的女神,是她讓異鄉(xiāng)的我在光的影子里牽到了你的衣袖,我醉了!當(dāng)我終于悄悄的稱呼你為我的晚秋,熱淚已經(jīng)溢滿我的眼眶。露珠在荷葉的親吻里,向著朝陽傾吐昨夜的秘密。道路上方的霧藹已經(jīng)消散了。
讓我成為自己的國王,手握威嚴的權(quán)杖走過淤泥和草地,走過蕓蕓眾生,我的晚秋。我欣然的祝福你將來臨的幸福,我用感知的靈魂為你唱響美的童謠,也許那時已是事過人非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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