暗戀是盛放在時光里的花朵優(yōu)美散文
不知道怎么就說到暗戀。
你昂起頭,瞇眼睛,微微笑,吐出輕微的氣息。夏日的陽光穿透層層疊疊的樹葉,落下你一臉的斑駁,在我眾多的讀者中,你是特殊的一個。你言及自己青春年少的故事,問我,若非,你說我那時候是不是很傻?
是七月的某個清晨,微風在我們身邊兜轉(zhuǎn),那些喧鬧的車流離我們很遠。對于你的問題,我不知如何作答,只是安靜地看你。你的故事依舊在敘述中,說到開心的地方,兀自停下來大笑——
那些都是天真的年月,你說。那時候在藝術(shù)高中上學,你學音樂。他學什么呢,整個敘述過程你都未曾提及。你只是說,突然就喜歡上這么一個男孩子,他高大、帥氣以至于深深第將你迷住了。于是讓女伴去打聽,要來電話,卻不敢撥通。
那時候高二,眼看兵荒馬亂的高三即將來臨。那么多的夜晚,放下沉重的手風琴,你想要撥出哪一個電話,猶豫好久,終究是選擇了放棄。終于鼓足勇氣,給他發(fā)了一條信息:你好,想跟你做個朋友!時間恍惚,你除了做個朋友,還敢說什么?你害怕那樣的短信讓他以為你很輕忽,發(fā)送成功后心撲通撲通跳不停,以為就這樣結(jié)束了。即使沒有回復,也便心安了。然而他回了短信,順理成章地認識。
就像所有戀愛中的孩子一樣,你們想盡一切辦法碰面。早晨走進教室,會看見他準備好的熱騰騰的早餐;課間的時候故意繞路到他所在的班級,只為看他一眼;放學后,一起回家,談天說地;他打球的時候,你在場邊安坐,把嗓子喊啞,把手掌拍到麻木;你練琴的時候,他躲在鋼琴后面,只為聽你彈奏美妙的曲子卻沒有牽手,更不及擁抱。
看起來,這些都是愛情的模樣!
你喜歡他,卻從未說出口。而他,也不曾給過你承諾。愛或者不愛,誰都不曾提及。
只是日日相伴,彼此心事連連。從高二到高三,兵荒馬亂之后,迎來高考。高考之后,你前往貴州,學習音樂。而他留在本地,有著自己的夢想。離別的時候突然敏感地說起兩人的關(guān)系,盡是無語。他問,當時怎么想要認識。你只是說,就是覺得你很優(yōu)秀,想要做朋友。
然后天各一方。留下的電話,從來沒有撥打過,因為你知道彼此再無機會。漸漸也就擱淺了記憶,電話丟失之后,也就真正地斷了關(guān)系,連朋友的關(guān)系都沒有了。
你說我那時候是不是很傻。磕阍賳栁。你的目光里蕩漾著夏日放肆的陽光,原來你也還是年少的模樣。我說,不傻。是因為我熟知一個發(fā)生在朋友身上的類似的故事——
不知道是怎么遇見她的,反正不知不覺就迷戀上了。那時候,為了見到她,每天早早起床,等在小區(qū)門口,看到她來的時候一路跟隨,躲躲閃閃,像做賊一樣。整整兩年時間,從來沒有說過一句話,連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,只知道所居住的小區(qū),以及上課的班級。那時候,每天都是快樂的,因為可以看見她,其他的都不再重要。
然后高三的時候,她突然不見了蹤影。他始終都不知道那個女孩哪里去了。時隔多年,依然記得那時候從那個小區(qū)到學校要轉(zhuǎn)過幾個街道,記得那家賣早點的小店的'服務(wù)員總是笑盈盈地將油條遞給她,記得路過那口冒著熱氣的井時聽到的咚咚的流水聲,經(jīng)年之后,記得一切,說話的嗓音,前行的背影,卻單單漸漸模糊了她的面容。
然而時光終將于悄無聲息之間消隱掉關(guān)于青春路上的苦澀,遺留下來的是淡淡的幸福,因為那樣單純的愛戀,曾讓我們的青春飽滿和充實。
回到你的故事。你說,去年冬天的時候,在煙臺的大街上,突然就遇見了。這時候彼此都有屬于自己的生活。愛情,理想,都已經(jīng)截然不同。他身邊有眼神溫軟的女孩,微笑著和你打招呼,然后相互留下電話,分開。呵呵,你笑,雖然有著彼此的電話,卻沒有聯(lián)系,不可以再打擾彼此的生活了。
但是,想起來,還是開心快樂的,因為那種不可言道的細微觸感。暗戀是盛放在時光里的花朵,它們終將遠去,然而縱然凋謝為春泥,卻永遠開放在內(nèi)心深處。
時光流轉(zhuǎn)之間,在人生匆忙的路上,驀然之間,那些美麗的花朵,無時不溫暖著我們在塵世蒼茫中奔忙到疲憊的心靈。
那么,愛過,就夠了。你說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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