假閨蜜開心脫手美文
兒子即將周歲時,我發(fā)現(xiàn)雪峰有些異常,比如喜歡獨坐一隅嘮叨,有一些小爭執(zhí)后情緒會特別激動,有時候會望著兒子發(fā)呆很久。
雪峰是程序員出身,雖然已是公司的中層干部,但我知道他任職的公司有人事變動,比較器重他的副總跳槽了,新來的副總對他有些小意見。
我以為雪峰因工作壓力大才出現(xiàn)異常,然而,那個周二發(fā)生的事情,讓我知道事情并不簡單。
那天是周二,傍晚,我和雪峰帶著兒子去超市購置日常用品。
超市里顧客多,比較擁擠。一個中年男人重重地踩了我一腳,我痛得大叫一聲。中年男人忙不迭地道歉時,雪峰突然暴躁起來,揪住中年男人發(fā)瘋般地狂罵,好不容易被人勸住拉開后,雪峰又像沒事人似地丟下我和兒子顧自往前走。
我被嚇住了,抱著兒子愣在原地,心想雪峰平時斯文謙和從不輕易動怒,怎么突然如此反常?
我越想越覺得怪異,追上雪峰喊:“老公!老公!”
雪峰止步,疑惑地說:“咦?你不是在家么?也來逛超市?”
我頓時被雷倒!但見人來人往,便忍住巨大的疑惑沒說什么。
兩個小時后,我們終于從超市回家,我哄兒子睡下后,才嚴肅地追問雪峰為何如此反常?
雪峰卻很茫然,對在超市里和中年男人發(fā)生的沖突以及失憶一問三不知。
我急了,說:“你最近不太對勁!有幾次,你發(fā)呆地望著兒子時讓我很害怕,我擔心萬一你哪天情緒管理不佳時兒子又正好在你面前,兒子會出事!你是不是精神有問題?要不要去看看醫(yī)生?”
雪峰突然無比沮喪地捧頭捂臉,好一會兒才說自己確實患有間歇性精神病。
雪峰說:“我爸也是這種病。他是30歲時開始發(fā)病的,后來每隔三、四年發(fā)病一次。我過30歲時還挺好的,以為自己沒遺傳上,今年卻總覺得自己有些不對勁。
之前我沒告訴你,是擔心你嫌棄我離開我。但聽你剛才那么說,我也很害怕萬一我發(fā)病時會傷害到兒子,所以你知道也好,也好監(jiān)督我一下……”
我一聽,如五雷轟頂!心想為什么當初我沒發(fā)現(xiàn)雪峰的病情?!
當初,也就是三年前,我在工作中認識陳潔,從客戶漸成無話不談的朋友。
陳潔結婚,我參加了陳潔的婚禮。
后來,陳潔度完蜜月回來,對我說起她的遠房表弟雪峰,勤奮上進,長得小帥,但性格內(nèi)向不擅交際,29歲了尚未婚配。
陳潔說:“我個人認為雪峰挺適合你的,要不你倆見見面?”
我正處于感情空窗期,心想見見面也無妨,卻和雪峰聊得來,我便主動給了自己的微信,第二天雪峰就約會了我。
我和雪峰交往半年時,他帶我回老家河北的一座縣城見了他父母。
雪峰的父親是個體戶,脾性溫和;母親是單位領導,利落能干。倆老表現(xiàn)的很恩愛,對我也很好。我想雪峰在如此和諧幸福的原生家庭環(huán)境長大,那么對愛情婚姻的態(tài)度一定也不會差,于是,從他老家回來后,我就答應了他的求婚。
我以為自己找了一個好人家,哪里想到雪峰有家族病史!
而雪峰承認有間歇性精神病,僅僅是害怕兒子受傷害,竟然忽略我所受到的傷害!
我氣得說不出話,心堵難受。
然后,我突然想:天啊,兒子會不會遺傳上雪峰的家族病史?!
一念至此,我整個人都癱軟了,欲哭無淚。
雪峰過來摟我,我突然厭煩到想嘔吐,沖他喊:“不要碰我!”
雪峰滿面通紅地看了看我,低聲說:“好,我不碰你!
我終于哭出聲,再也不愿意看他一眼。
當晚,雪峰睡在客房里,安靜的讓我有些害怕。
可我又有了新的疑惑:我和雪峰的紅娘,也就是陳潔,是否早就知道雪峰的家族病史?
我顧不上夜已深,忍不住給陳潔電話,再三追問后,陳潔才說她確實早就知道雪峰的家族病史。
陳潔說:“其實,我和雪峰是遠房表親,中學同學,曾經(jīng)的戀人。但我父母知道雪峰父親的情況,所以非常反對我和雪峰的戀情。
后來,我認識了現(xiàn)在的丈夫,我爸媽就更加反對我和雪峰的婚事,我只好和雪峰分手。但我結婚時,還是邀請了雪峰。我以為他不會來,沒想到他來了。
婚宴上,你倆鄰桌而坐,但我意外發(fā)現(xiàn)他對你挺有好感,所以那時我就決定給你倆牽線搭橋!
陳潔還說:“雖然他這種病是遺傳性,但發(fā)病因素大部分受后天環(huán)境影響,平時只要少刺激他,不要給他太大的心理壓力,一般不會發(fā)病的,你不用太擔心……”
我打斷陳潔的話:“既然你說不用太擔心,當初你為什么不嫁給他?”
陳潔沉默了一小會兒,說了句“對不起”,便掛了電話。
我的憤怒和傷感噴涌而出。原來我只是陳潔彌補愧疚的工具,原來雪峰和她默契地實施了這場騙婚。
是的,騙婚。
如果我知道雪峰的家族病史,就會下意識地排斥他,不會愛上他也不會嫁給他了吧?
然而,說到愛,雪峰對我的愛又有多少呢?但事到如今,再追問他還有什么意義呢?!
這一夜,我輾轉反側。
第二天一早,我對雪峰說要和他一起帶兒子去醫(yī)院做個檢查,我好放心。
雪峰頂著兩個黑眼圈,嗯嗯地點頭,頓了又頓,又說:“我第一次帶你回老家時,我媽說你是個好人,不忍心耽誤你,打算把我和父親的家族病史告訴你,讓你自己做決定。但我真的不想失去你,求我媽別說。你千萬別怪我爸媽,是我對不起你!
雪峰又說:“我的親伯父和堂哥堂妹都很正常,我想我們的兒子也許會躲過這一劫。但是,如果你實在接受不了我,就離婚吧,如果你把兒子留給我,我可以什么都不要!
我確實恨他的欺騙,恨他以愛為名義行婚姻勒索和自私之實,但真的還沒有想過離婚,更沒有想過丟下兒子獨自離去。
所以,我愣了愣,說:“我考慮一下,我們現(xiàn)在先去醫(yī)院吧!”
雪峰又是“嗯嗯”地連連點頭,但他轉身時,我看見他的雙眼泛紅了。
醫(yī)生給兒子做了全面檢查,告訴我們,雖然精神疾病具有遺傳性,但遺傳幾率只有40%,而在這個百分率里,仍然可以避免患病,多給孩子關愛和安全感,營造好家庭環(huán)境,兒子還是能避免患病。
我沉默地點頭,看見雪峰長吁一口氣,頓時心酸。
其實,日子漫長,我仍然對兒子的未來忐忑不安,但當下最需要解決的問題是:婚姻還能不能繼續(xù)?
從醫(yī)院回來后,雪峰再也沒有提過“離婚”兩字,但他變得小心翼翼和更加謹言,我沒有感觸是假的'。
我怨恨他欺騙我時,又想到他對我的好,想到他除了有這種病外,各方面還是可以的……
我想了又想,這一想就是半年多。
然后,一天,婆婆突然出差到我們這兒,順便在我家小住一晚。
婆婆終究是長輩,對我也一直友善,我的情緒很復雜,既熱情不起來又不好做得太難看,相處時很難堪。
而婆婆當晚就看出了端倪,晚飯后讓雪峰帶她去附近逛逛。兩個小時后,母子倆回家時一臉凝重,雪峰更是雙眼通紅獨自進了書房。
我立即明白什么,想假裝糊涂,婆婆卻神情嚴肅地在我面前坐下來,開口就說:“這些年,我挺想找人聊聊我和雪峰他爸的婚姻,你愿意聽嗎?”
我有些驚訝,但下意識地點頭。
婆婆立即滔滔不絕。
原來,婆婆也是在婚后才知道丈夫有間歇性精神病,那時候雪峰兩歲。
婆婆說:“我當然很難過,在雪峰他爸發(fā)病時更是心碎,但是雪峰還小,為了雪峰我留了下來。后來又想,既然我選擇不離婚,那么自己就必須硬氣能干起來,才能在雪峰他爸發(fā)病時擔起這個家。
說實話,這么多年,我既要應付職場各色人等,又要小心翼翼地照顧他們父子倆,心理壓力真的很大,也很累!
但幸好雪峰他爸懂得珍惜,對我一直很好,沒發(fā)病時總會盡自己所能承擔家庭責任,所以到現(xiàn)在,我也沒后悔當初選擇不離婚!
婆婆又說:“雪峰和他父親的脾性很相似,也是懂得珍惜的男人,但他有意對你隱瞞病情確實很可惡,所以,無論你做什么選擇,我都會理解和支持你。
但現(xiàn)在,你倆這樣拖著不表明選擇態(tài)度地相處,我擔心雪峰的心理壓力會很大,有可能會再犯病。這半年多,你應該也想清楚了吧?
你是離婚,還是愿意拋棄怨恨給雪峰一個改正的機會繼續(xù)婚姻,都要盡快對雪峰說清楚,如此,對你對他都是一種解脫,對吧?”
婆婆說完,意味深長地沖我笑了笑,起身去了客房。
我不得不承認,婆婆這番貌似推心置腹的“聊天”,讓我的情緒再次浮沉。
從我知道雪峰的家族病史至今,這半年多,我和雪峰像一對熟悉的陌生人,但我很清楚,雪峰沒有再提“離婚”兩字,是在默默地把婚姻的主動權交到我手里了。
發(fā)生過的事情,很難也不會忘記!但是如果發(fā)生過的事情還會發(fā)生,也許就是一種宿命吧!
人無完人,雪峰和他父親在某種程度上的自私,是人性中丑陋的一面。
但婆婆的付出,換來夫妻和婚姻的穩(wěn)定幸福,又讓我隱隱明白:也許,婚姻幸福的真諦,就是必須有一方因為計較的少,不是因為獲得的多。
既然我對雪峰還有感情,既然我和雪峰有了這一場緣,那就拋棄怨恨,與有緣之人相濡以沫吧!
我去敲書房的門,雪峰一開門,我就說:“老公,我們從今天起,一起好好過日子吧!但前提是你要保證以后不要再有類似欺騙隱瞞我的事情發(fā)生!
雪峰愣了愣,一把抱住了我。
他沒有向我保證,但我的脖子上有涼涼的液體滑過。這是我第一次看見他流淚。
好吧,既然認準了這條路,那么我就和他一起走下去吧!希望我到了婆婆這個年齡,也會對兒子和兒媳說:我不后悔當初的選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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